第１７章
『你會撐下去的，對吧？』
嘉天齊他們幾個下了車，連忙跟在冷晴後頭，他們在手術室外看到了她。
冷晴在手術室門外，看著手術室的紅燈亮起，而自己卻只能呆站在這裡，什麼忙也幫不上。
「晴……」天羽喚著她，而冷晴卻像沒聽到般，依然站在那。
「小姐……」春姨見冷晴這樣，心中也是滿滿的不捨。
眾人喚著她，但冷晴依舊是不動聲響，站在原地直看著手術室。
霍冰慢慢走過去，她的眼神，滿滿的不安、惶恐、悲傷，他多希望能幫她分擔這些痛苦。
「坐著吧。」霍冰扶著她到椅子上坐著，「不要想這麼多，好好的替他加油，他一定能感受的到。」
冷晴這時才緩緩的抬頭，她無助的看著霍冰，「我也希望我能冷靜……但是……我沒辦法不去想他替我擋下子彈的那一幕……我沒辦法忘記他流血的那一幕……我沒辦法呆坐在這裡什麼都不能為他做……如果可以……我多希望他沒跑來替我擋子彈……這樣他就不會因為我而受傷……」
「千萬不要這樣想，妳爸爸，也不願意見到妳受傷。」霍冰根本無法想像，如果被子彈打中的是冷晴，他可能會當場失控把賴雅茜給殺了……
「爸說……他不恨我……是真的嘛？」冷晴到現在還無法相信冷炎從來沒恨過她……
「是真的，他一聽到妳被綁走，馬上開車到學園找妳，他在學生會裡不停的罵自己，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錯，他說妳會變的這麼不喜歡接近別人、不喜歡跟別人說話、不善於露出自己的情緒，都是他害的，他很後悔，後悔把這種種的痛苦都發洩在妳身上……他從來都沒恨過妳，妳可以問天齊，那時候，他也在場。」霍冰轉頭看著嘉天齊。
「嗯，他還抓著我，不停的問著妳的下落，他真的很擔心妳。」那時候抓的還真緊，他的肩膀到現在還在痛。
「……」為什麼……這樣她更愧疚……媽媽是她害的，連爸爸……也是她害的。
「別再想了。」霍冰見她越來越傷心，阻止她繼續想下去。
「媽……拜託妳……保佑爸爸沒事……不要再讓我失去他……失去妳……我已經很難受了……別讓爸也離開我……我只剩下他這個親人了……」冷晴低下頭，對著過世的梁晴馨祈求著，拜託，別讓爸爸離開，千萬不要……
一群人，就這麼在手術室外等著，悲傷的氣氛攏照著他們。
一個小時、兩個小時、……七個小時過去了，漫長的等待讓所有人都疲累的坐在椅子上歇息。
冷晴並不感覺累，她不斷的祈求著老天爺，她其他什麼都不要，只求他能好起來。
終於，手術室上頭的紅燈熄了。
手術室的門被打開，冷晴連忙上前問著醫生，「我爸……他怎麼樣了？」
霍冰也跟著走到她身旁，等待醫生的答覆。
其他人見醫生走出來，也紛紛站起身等著醫生開口。
「……對不起，我們盡力了，子彈卡的太深，已經很難取出了，再加上傷患失血過多……真的很抱歉，請節哀。」醫生取下口罩，深感抱歉的向冷晴說著。
「怎麼會……」冷晴難以置信的搖著頭，「怎麼會！」她不要聽這一句啊！她要聽的不是這一句啊！
醫生正要離去，一旁的護士急忙把他拉住，在他耳畔低語著。
醫生轉過頭，對著他們問，「請問，你們之中，誰是冷晴？」
「我是……」冷晴的淚水凝聚在眼眶中，她看著醫生。
「妳父親，在動手術的這段期間，有清醒一陣子，他託我轉告妳一句話，也是他這輩子的最後一句話……」
『晴，原諒爸爸，爸爸沒能答應妳努力的撐下去，能替妳擋下那顆子彈，是我心甘情願的，妳千萬不要覺得愧疚，爸爸其實很愛妳，如果有下輩子，我希望我能夠好好的補償妳，妳是我最寶貝的女兒，妳要好好活下去，對不起。』
醫生說完，對著他們點頭致意，便轉身離開。
冷炎的病床從手術室被推出，冷晴上前，看著蓋在上頭的白布，眼眶的淚水再也承受不住，滴滴落在白布上頭。
她顫抖的伸出手，緩緩拉開白布，只見冷炎閉著眼，靜靜的躺在病床上。
「爸……你怎麼可以離開我……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就這麼離開了！……你答應過我的……你答應過我你會撐下去的……你怎麼可以騙我……」冷晴對著已無生命跡象的冷炎哭喊著，「連你都走了……我該怎麼辦……你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……我已經原諒你了……求求你……醒來……張開眼睛阿……爸……」冷晴趴在病床邊，痛哭著。
「小姐……您別這樣……」春姨流著淚，她難過，更不捨啊！
夏昕嵐她們也難過的落淚，看著冷晴這樣，她們也不好受阿……
「爸……我沒辦法等到下輩子阿……我沒有辦法……嗚……我要你現在就醒來……我要你……現在醒來……你怎麼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我……你怎麼狠心離開……我不要你死……你醒來阿……」冷晴的淚水，因悲傷而流的更多，多年來的壓抑，在這一刻全部傾洩而出，她崩潰的跪在病床旁哭喊著，她多希望，這是場夢，等她醒來之後，冷炎就會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……
「老天爺……祢怎麼能讓我的親人一一離開我……祢怎麼可以讓我最後一個親人也離開我……我不能沒有他……我不能！」冷晴抬起頭，淚流滿面的她，痛心的喊著。
「妳冷靜點……」霍冰不捨的扶著她。
「你要我怎麼冷靜……你要我怎麼冷靜！……爸他……他死了……他離開我了……他不要我了……我怎麼冷靜的下來……他不要我了阿……」
「他沒有不要妳！」霍冰抓著她，他不要看到她難過，他不要看到她痛苦。
「那他怎麼會離開我！他答應過的……他答應過我他會撐下去的……他怎麼可以毀約……他怎麼可以留我一個人……他怎麼可以……留下我一個人……他不知道我會難過嘛！他不知道我會因為他過世而傷心嘛！……」冷晴激動的對著霍冰喊著。
「他知道，他一定知道的。」
「他如果知道又為什麼要走……嗚……為什麼……」冷晴靠著霍冰的肩膀，在他懷裡痛心的哭著。
『你答應過我的，你怎麼能毀約？』
『你會撐下去的，對吧？』
嘉天齊他們幾個下了車，連忙跟在冷晴後頭，他們在手術室外看到了她。
冷晴在手術室門外，看著手術室的紅燈亮起，而自己卻只能呆站在這裡，什麼忙也幫不上。
「晴……」天羽喚著她，而冷晴卻像沒聽到般，依然站在那。
「小姐……」春姨見冷晴這樣，心中也是滿滿的不捨。
眾人喚著她，但冷晴依舊是不動聲響，站在原地直看著手術室。
霍冰慢慢走過去，她的眼神，滿滿的不安、惶恐、悲傷，他多希望能幫她分擔這些痛苦。
「坐著吧。」霍冰扶著她到椅子上坐著，「不要想這麼多，好好的替他加油，他一定能感受的到。」
冷晴這時才緩緩的抬頭，她無助的看著霍冰，「我也希望我能冷靜……但是……我沒辦法不去想他替我擋下子彈的那一幕……我沒辦法忘記他流血的那一幕……我沒辦法呆坐在這裡什麼都不能為他做……如果可以……我多希望他沒跑來替我擋子彈……這樣他就不會因為我而受傷……」
「千萬不要這樣想，妳爸爸，也不願意見到妳受傷。」霍冰根本無法想像，如果被子彈打中的是冷晴，他可能會當場失控把賴雅茜給殺了……
「爸說……他不恨我……是真的嘛？」冷晴到現在還無法相信冷炎從來沒恨過她……
「是真的，他一聽到妳被綁走，馬上開車到學園找妳，他在學生會裡不停的罵自己，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錯，他說妳會變的這麼不喜歡接近別人、不喜歡跟別人說話、不善於露出自己的情緒，都是他害的，他很後悔，後悔把這種種的痛苦都發洩在妳身上……他從來都沒恨過妳，妳可以問天齊，那時候，他也在場。」霍冰轉頭看著嘉天齊。
「嗯，他還抓著我，不停的問著妳的下落，他真的很擔心妳。」那時候抓的還真緊，他的肩膀到現在還在痛。
「……」為什麼……這樣她更愧疚……媽媽是她害的，連爸爸……也是她害的。
「別再想了。」霍冰見她越來越傷心，阻止她繼續想下去。
「媽……拜託妳……保佑爸爸沒事……不要再讓我失去他……失去妳……我已經很難受了……別讓爸也離開我……我只剩下他這個親人了……」冷晴低下頭，對著過世的梁晴馨祈求著，拜託，別讓爸爸離開，千萬不要……
一群人，就這麼在手術室外等著，悲傷的氣氛攏照著他們。
一個小時、兩個小時、……七個小時過去了，漫長的等待讓所有人都疲累的坐在椅子上歇息。
冷晴並不感覺累，她不斷的祈求著老天爺，她其他什麼都不要，只求他能好起來。
終於，手術室上頭的紅燈熄了。
手術室的門被打開，冷晴連忙上前問著醫生，「我爸……他怎麼樣了？」
霍冰也跟著走到她身旁，等待醫生的答覆。
其他人見醫生走出來，也紛紛站起身等著醫生開口。
「……對不起，我們盡力了，子彈卡的太深，已經很難取出了，再加上傷患失血過多……真的很抱歉，請節哀。」醫生取下口罩，深感抱歉的向冷晴說著。
「怎麼會……」冷晴難以置信的搖著頭，「怎麼會！」她不要聽這一句啊！她要聽的不是這一句啊！
醫生正要離去，一旁的護士急忙把他拉住，在他耳畔低語著。
醫生轉過頭，對著他們問，「請問，你們之中，誰是冷晴？」
「我是……」冷晴的淚水凝聚在眼眶中，她看著醫生。
「妳父親，在動手術的這段期間，有清醒一陣子，他託我轉告妳一句話，也是他這輩子的最後一句話……」
『晴，原諒爸爸，爸爸沒能答應妳努力的撐下去，能替妳擋下那顆子彈，是我心甘情願的，妳千萬不要覺得愧疚，爸爸其實很愛妳，如果有下輩子，我希望我能夠好好的補償妳，妳是我最寶貝的女兒，妳要好好活下去，對不起。』
醫生說完，對著他們點頭致意，便轉身離開。
冷炎的病床從手術室被推出，冷晴上前，看著蓋在上頭的白布，眼眶的淚水再也承受不住，滴滴落在白布上頭。
她顫抖的伸出手，緩緩拉開白布，只見冷炎閉著眼，靜靜的躺在病床上。
「爸……你怎麼可以離開我……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就這麼離開了！……你答應過我的……你答應過我你會撐下去的……你怎麼可以騙我……」冷晴對著已無生命跡象的冷炎哭喊著，「連你都走了……我該怎麼辦……你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……我已經原諒你了……求求你……醒來……張開眼睛阿……爸……」冷晴趴在病床邊，痛哭著。
「小姐……您別這樣……」春姨流著淚，她難過，更不捨啊！
夏昕嵐她們也難過的落淚，看著冷晴這樣，她們也不好受阿……
「爸……我沒辦法等到下輩子阿……我沒有辦法……嗚……我要你現在就醒來……我要你……現在醒來……你怎麼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我……你怎麼狠心離開……我不要你死……你醒來阿……」冷晴的淚水，因悲傷而流的更多，多年來的壓抑，在這一刻全部傾洩而出，她崩潰的跪在病床旁哭喊著，她多希望，這是場夢，等她醒來之後，冷炎就會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……
「老天爺……祢怎麼能讓我的親人一一離開我……祢怎麼可以讓我最後一個親人也離開我……我不能沒有他……我不能！」冷晴抬起頭，淚流滿面的她，痛心的喊著。
「妳冷靜點……」霍冰不捨的扶著她。
「你要我怎麼冷靜……你要我怎麼冷靜！……爸他……他死了……他離開我了……他不要我了……我怎麼冷靜的下來……他不要我了阿……」
「他沒有不要妳！」霍冰抓著她，他不要看到她難過，他不要看到她痛苦。
「那他怎麼會離開我！他答應過的……他答應過我他會撐下去的……他怎麼可以毀約……他怎麼可以留我一個人……他怎麼可以……留下我一個人……他不知道我會難過嘛！他不知道我會因為他過世而傷心嘛！……」冷晴激動的對著霍冰喊著。
「他知道，他一定知道的。」
「他如果知道又為什麼要走……嗚……為什麼……」冷晴靠著霍冰的肩膀，在他懷裡痛心的哭著。
『你答應過我的，你怎麼能毀約？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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